您撥的號碼是空號

＊TAG一樣是 @矽菌 給的，然後取名無能（靠
＊感覺上沒有CP啦自己開心眼齁
＊我真的芥敦敦芥都吃（閉眼）
＊沒問題請往下！



「啊。」
「啊，」
中島敦呆愣地看著先前無聲無息消失好陣子的敵手，腦袋霎時當機不知該做什麼表現。要說的話他只是心血來潮，在辦完任務的回家途中路過山下公園的一家日式料理餐館，偶然間瞥見門口的關東旗上寫著「茶泡飯大推薦！」而停下腳步，怎也沒料到面前黑皮鞋的主人就是上回激戰得天翻地覆的對家。
「有什麼事嗎，人虎。」
還讓人先開了口發問。不只皮鞋黑，全身上下除了白襯衫都是漆黑的芥川龍之介明顯沒上次那樣盛怒，語氣反倒平平靜靜無任何波紋起伏。中島敦這下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解釋：
「沒、沒沒沒事我剛好路、路過這裡而已。」
「沒事就別擋在門口，我要進去吃飯。」
「咦？！」
他大吃一驚，連連退後好幾步，大有聽聞對方剛才說的是今年最震撼的怪談異事。此舉惹得他嗤之以鼻，口氣很不好。
「幹嘛。」
「原來你也會正常吃三餐啊⋯⋯」
不是只喝空氣就會飽的嗎？原來他不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，那他吃的養份都到哪裡去了，羅生門身上嗎？腦袋邊進行這些沒內涵的雜七雜八問題，小老虎的思考量表簡直快超過臨界值。芥川龍之介瞋他一眼，沒好氣地回答：
「⋯⋯我也是人好嗎？你到底要不要進去。」
「啊，我⋯⋯要、要。」
於是他沒得選擇，屈服於人的淫威（？）之下和他一同踏進了餐館。


迎面而來的女侍笑容可掬，但開口便讓兩個人的尷尬更降至冰點。
「請問是兩位嗎？」
「呃、不——」
「我跟他是分開來的。」
有些不自在地向右挪了挪步伐以示兩人要分開就座，他無意地咳了咳，倒是讓女侍的笑容僵在嘴角兩三秒之後立刻鞠躬道歉。
「抱歉！這就為您確認座位⋯⋯！」
她幾乎是用跑的離開玄關，中島敦瞥了眼並肩站立的人，又回頭望了望服務生的窘態，心裡惶恐不安，兩隻手左右搓了好久。熬到那位女孩回來，卻帶來一樣失落的消息。
「十分抱歉，現在是用餐時間。我們目前店裡沒其他空的座位⋯⋯只剩一個雙人座。能否請兩位稍微忍耐一下，不然另一位還得在外面等——」
「沒關係。」
「那這邊請！」
女侍帶領他們到一個角落的位子，兩張木造椅對面而置，芥川龍之介一個拐身就在靠牆的座椅就坐，拿起擺放在一旁的菜單仔細閱覽。中島敦倒是戰戰兢兢地，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，直到座位上的人不耐煩地出聲命令：
「坐，下。」
「是⋯⋯是！」
回覆地跟聽軍令一樣，中島敦扶額，說到底現下是怎樣的景況？昨日的敵人今日的朋友？不不不最好是有古人講的那麼簡單啦！
「給。」
「啊，謝謝⋯⋯」
接過對座遞過來的薄本，中島敦順手翻開，招牌茶泡飯閃耀著金光的照片一入眼便什麼糾結都得一乾二淨。不過事情沒有他想像一般順遂，偵探社薪水扣掉宿舍費零花的錢本來就不多，中島敦通常養成點餐前先看過價位的好習慣，他卻怎樣也沒想到這家裝潢簡樸的餐廳一碗茶泡飯也要價一千兩千。口袋裡的錢包癟癟的，恐怕不足以支付這頓晚餐。
他正盤算著這餐下落該怎麼辦的同時，芥川龍之介早早便招來女侍點餐。只好頭皮一硬，等等傳個簡訊給太宰先生吧。


「生魚片套餐一人份、炸豆腐、烤鱈魚，甜品紅豆湯。」
他點的料理出乎他意外的多，而且幾乎都是高價位，想必黑手黨的薪水不低吧⋯⋯。他抬眼望向他，他連忙解釋：
「我絕對沒有在想失禮的事⋯⋯！」
「輪到你點餐了。」
還是那樣簡潔的話語，他會意過來，視線垂回菜單上，咬牙艱困地說：
「鮭魚茶泡飯一份⋯⋯就好。」
「你吃太少了吧。」
「情勢所逼⋯⋯」
其實是錢包鬧空城計，他忍住沒講。話說回來居然被纖瘦如竹的芥川說吃太少，某種程度上有點可悲。可是當茶泡飯上桌的時候他覺得再怎麼辛苦都甘之如飴，這家店的茶泡飯色澤非常漂亮——粉嫩的鮭魚、幾片點綴的深色海苔、一抹在碗邊淺綠山葵泥、晶瑩的剔透白飯，根本能夠譽為茶泡飯之王，茶泡飯中的茶泡飯。他感動得快要痛哭流涕，人生至此尚可稱已圓滿。
對座的人撐著頭，認為他的反應非常逗趣。區區一碗茶泡飯便能讓他有這麼鮮活的表情，不知怎麼回憶自己脫離底層的第一餐貌似亦是如此。感情早已成枯槁的他已不懂什麼是感動，冰凍的心已不再為其他事物躍動。嘛，除去執著的老師，現在或許還多了一個。
「好吃嗎？」
「嗷嗚嗚嗚嗯嗯！」
一串因囫圇嚼食而不成句的語音，他怎麼可能聽得懂？不過大概是好吃吧。他繼續動著他的筷子，優雅地以尖端夾起山葵泥抹在刀口俐落的片片生魚表面，蘸了蘸醬油送入口中。應該是好吃，但他怎覺得對方的茶泡飯比這美味幾百倍。
或許下次可以嘗試看看也說不定，他暗忖。兩個人都吃得很快，不過半刻桌上清得精光，女侍收拾完桌上的餐具才送上甜點。
「芥川⋯⋯你喜歡吃甜的嗎？」
「喜歡⋯⋯嗎？之前吃過一次覺得好吃，後來習慣當飯後甜點罷了。」
他用小鐵匙撥弄著漆碗內的稠濃豆沙，說起來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小東西好吃。
「那就是喜歡喔！就跟我喜歡茶泡飯一樣！」
人虎笑得很燦爛，他默默地打量著他的笑容，頭一遭看見對方這樣的表情。他不會濫情地形容那是什麼溫暖陽光，只覺得就像眼前這碗紅豆湯一樣，簡簡單單卻令他滿足。整個心鼓鼓的，曾幾何時不再跳動的脈搏重新回溫，雖然微乎其微、甚至小到像個錯覺，但是確實地一怦一怦著。


「下次我也試試看好了，紅豆湯感覺真的很棒。嗯⋯⋯不過先得存錢⋯⋯慘了！我忘了我錢帶不夠！」
他突然叫出聲，趕忙傳了簡訊給太宰治。結果不過幾秒便得到無情的回覆：
『你在那家店啊，芥川君在你旁邊吧？叫他付就得啦！^▽^』
「果然指望太宰先生是錯誤的選擇⋯⋯」
「如果是太宰先生的希望的話，我幫你付吧。」
他起身拿起帳單走往櫃檯，中島敦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小聲地說：
「我我我改天還你吧！」
「不用，我們也不是會再見面的關係。」
他掏出卡，連簽名的動作也一氣呵成。而一旁的中島敦感激地不停鞠躬：
「哇啊啊啊謝、謝謝！」
「嗯。」
「如果有機會的話，有機會的話還是一起吃飯吧！」
「為了還我錢的話就不必了。」
「別這麼說嘛⋯⋯」
人虎垂下了頭，一副相當沮喪的感覺。他不太懂為什麼有人占了便宜還硬要還債，他不介意找太宰治討這個人情，但現下他決定把這個人情賣給中島敦也不錯。
「下次吧。」
「欸？」
「再見。」
「再、再見！下次見！」
小老虎樂得蹦起來，拼命地揮手。揮到他的手痠得不行才放下，或許古人說的沒錯吧。


「下次想吃茶泡飯。」
「有下次的話好想喝紅豆湯⋯⋯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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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肚子餓了（

因為寫一寫感覺沒有什麼CP分別就都打了TAG自己開心眼看啦！

不要互掐CP，拜託囉>__O